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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夏旅游装备三月份去宁夏旅游的装备
踏足塞上明珠宁夏之前,做好充足的装备准备,将为您的旅途添彩。三月的宁夏,乍暖还寒,既有春日的暖意,也不乏冬日的凛冽,因此,兼顾保暖与透气,选择合适的装备至关重要。
保暖层:
鉴于宁夏昼夜温差较大,保暖层是不可或缺的。抓绒衣物以其出色的保暖性和透气性而著称,是理想的选择。轻便的羽绒服也可作为核心保暖层,在寒冷时提供额外的御寒能力。
外层面:
抵御风寒,一件防水透气的冲锋衣必不可少。其防风性能可阻挡寒风,透气面料又可排出汗液,保持身体干爽。连帽设计在沙尘天气或小雨中可提供额外保护。
内层面:
吸湿排汗的基础层至关重要,它贴身穿着,负责将汗水导离皮肤,保持身体干爽舒适。选择透气面料,如羊毛混纺或聚酯纤维,有助于调节体温。
裤装:
速干徒步裤或运动裤是宁夏之行的绝佳选择。其轻便透气,适合各种活动,从徒步到探洞。选择具有防晒功能的面料,避免强烈的紫外线伤害。
鞋子:
轻便透气的徒步鞋是宁夏旅行的必备单品。其坚固的鞋底提供支撑性和抓地力,应对崎岖的地形游刃有余。建议选择防水透气的型号,即便在潮湿条件下也能保持双脚干爽舒适。
帽子和手套:
帽子和手套在抵御寒风和紫外线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选择保暖透气的面罩或围巾,保护面部和颈部。同样,选择透气保暖的手套,既可保暖,又可灵活活动手指。
背包:
一款舒适耐用的背包是旅途中的好伙伴。选择符合人体工学的背带系统,均匀分散负重。背包的容量取决于您的旅行时间和活动计划。对于短途旅行,一个30升容量的背包就足够了,而对于多日徒步,则需要更大的容量。
其他装备:
除了上述必备装备外,一些额外的装备可以丰富您的旅行体验。太阳镜可保护您的眼睛免受紫外线伤害,手电筒则可在探索洞穴或夜间活动时提供照明。一个便携式充电宝可以确保您的电子设备在旅途中保持电量充足。
特殊考虑:
沙尘暴:宁夏偶尔会出现沙尘暴,建议携带口罩或面罩。
紫外线强:宁夏紫外线辐射强烈,请涂抹防晒霜,并佩戴遮阳帽和太阳镜。
温差大:宁夏昼夜温差较大,请携带保暖层和外层面,以便根据情况增减衣物。
义乌做饰品的小作坊都集中在哪里呀?
义乌与世界上206个国家和地区做着买卖,联合国统计世界上所有商品共50万种,在这里可以买到30余万种,海关每天出口的标准集装箱突破1000个……2004年市场成交额266.9亿元,没有列入统计范围的至少100个亿。这里是永不落幕的“广交会”,每个义乌人都是一本商业教科书。 站在义乌街头,满眼高档轿车,别克本田最起码,奔驰宝马不算啥,难得一见桑塔纳。
义乌市慈善总会成立,从2005年7月下旬至2005年9月底,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从民间筹得资金1.14亿元。中华慈善总会会长范宝俊说,在全国县级市范围内能够筹集到亿元资金的不超过5个。义乌参与慈善捐款的不仅是一些大中型企业,个体经营者、单位职工、学校学生都能够拿出钱来,说明义乌市民手中的可支配资金越来越多。
在义乌买东西便宜到吓你
近半年来,笔者替在澳洲做生意的一位亲戚办货,去了7次浙江义乌的小商品市场。在上海七铺路10元买3双的白色棉运动袜,那里卖7角;100支装的双头棉花签在上海家乐福大卖场卖1.2元,那里卖0.19元;牙刷,最新保健型、窄头、牙刷毛带波浪形的,100支外配一个很好看的塑料手提包,15元;护疮膏、拜迪牌和邦迪牌的形状一样,马路上有巨幅广告,100片一盒,2.7元。一个在上海要卖到100多元的洋娃娃,在这里只卖20元!十几元的玩具手枪这里只要3元!至于各种女孩子喜欢的漂亮饰品和工艺品,50元可以买一大堆。
卖100根牙签只赚1分钱,一个姓王的商贩每天批发牙签10吨,按100根赚1分钱计算,他每天销售约1亿根牙签,稳稳当当进账1万元。有个摊位卖得是缝衣针,粗的、细的、长的、短的一应俱全,平均1分钱2枚,这个小商贩一年卖针也能挣到80万元。
小小的牙签为何能有这么多的利润这就是义乌商人的精明所在——以令人难以置信的低价抢占市场。小商品周转快,销售量迅速变大,使义乌成为某个小商品的全国集散中心。这样的“中心”越多,义乌也就慢慢成为全国的小商品集散中心。
在义乌,靠做这样只赚1分钱生意起家的老板不计其数,人称“蚂蚁商人”。“蚂蚁商人”赚钱的秘诀是:家家自己开工厂,把成本拉到最低,每件商品只赚一分钱就卖!他们算账:一双袜子赚一分钱,一个普通摊位每个月要销出70万到80万双袜子,也就有7000元到8000元利润,一年下来将近10万元。租10个摊位,就是100万!
义乌一家很大的服装集团在上海的超市里卖三四十元一条的西裤。集团董事长解释:“尽管超市西裤价格比较低,利润不大,但是3个月就结一次款,资金可以马上回笼。去年我们在上海几个大超市做了1000多万元生意。”
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城市赚到钱
一位商人在公路旁开了一家饭店,菜味鲜美但价格非常便宜,因此每桌饭菜约亏10多元,生意火爆是顺理成章的事了,食客说这样的饭店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关门。但出人意料的是这饭店不但能坚持下来,而且还增开了一家分店,生意越做越红火。
为什么原来这位商人在附近农村开办了养鸡场、养猪场、养鱼场,此外还种了几十亩蔬菜,但农产品经常滞销。开了饭店后,农产品往饭店送,用农场的盈利填补了饭店的亏损。
在用几间民房改装的车间里,李老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40多个工人生产时尚的无顶太阳帽。这个开足马力的作坊,一天可以生产出20万个太阳帽,它们经过贸易商的中转后,全部挂进沃尔玛的卖场里。
李老板知道,自己这个看起来工序简单的太阳帽,一旦挂进“天天低价”的沃尔玛在欧美的超市里,身价将几倍甚至10倍以上飙升,但是李老板的定位却是一个帽子只赚一分钱,这就是他能跟世界500强之首的沃尔玛做成生意的关键。
金洲公司以每米11-12元人民币把布供应给香港的贸易公司,香港公司把布转到泰国一家服装厂委托加工,再把成衣(如衬衫)以3美元(约25元人民币)价格卖给沃尔玛,沃尔玛挂到美国商店售卖的价格一下子上涨到30美元(约合240多元人民币)甚至以上。抱怨归抱怨,金洲公司始终没有放弃这个卷走其工厂30%产量的大客户,这间接的供货关系已经维持了8年。说到底,是金洲公司依然还觉得有利可图,一年30万美元的利润对于一个百人小厂并非可有可无。
一个打火机的利润只有5厘、1分钱,真的能制造“暴利”吗当然能!2004年,一家叫茂盛的小工厂的出口量达9000万支,利润为90万元。5厘、一分钱打天下的首要原则就是抠成本,根据自身的实际运作成本来抠,而不是盲目地缩减工人、工序。茂盛厂又是如何计算“微利创暴利”的这笔账呢主要一点是厂子所在的农村有得天独厚的生产条件——地租便宜、劳力集中。
人称义乌是一个“全民皆商”的城市,每一个人都在想着赚钱,小学的课本中专门加了一本《义乌的城乡贸易》。更让人感慨的是,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城市赚到钱。本地的、外地的,还有外国的,都在义乌寻找着他们自己的淘金梦想。
“这里的小商品为什么这么便宜”俗话说,便宜无好货,好货不便宜。许多初到义乌的人,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对此,义乌市委宣传部长陈秀仙说:“价格是市场竞争取胜的有力手段,同一类同一质量的商品,在义乌要便宜50%甚至更多,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成功,就是能够始终在全国乃至世界上保持着超低的市场价位。”一件衬衫5分利,一双袜子几厘利,这样的生意恐怕搁在哪里也没人会放在眼里,但义乌人不但放在眼里,而且极为乐意接受这样的生意。就是这起不起眼的交易,义乌每年不知要走出多少个千万富翁、亿万富翁。
沃尔玛、戴尔眼中的义乌……
四年前,我们曾为义乌小商品市场作过咨询,我带专家到义乌作过多次调研。此后,我们与义乌一直保持联系,也多次到过义乌。
我对义乌的总结是,从买全国、卖全国,到既买全国也买本地,既卖全国,也卖全球。
义乌小商品市场(又称中国小商品城),以前所经营的商品主要是小商品,现在产品的范围越来越广,几乎是无所不有;以前是伪劣产品的代名词,现在产品都是货真价实,其中不少是精品。
以前,义乌本身没有什么工业,所经营的产品都是来自温州、广东、福建等地,义乌只不过是一个大卖场。
后来,许多产品逐渐转向在本地生产。义乌由一个纯中介性市场变成了产地市场。现在,义乌市场所销售的产品,本地生产的占到40%.义乌市场年交易额约500亿元,本地生产的约200亿元。也就是说,因为有市场,带动了本地的工业发展。
至今,义乌小商品市场每年出口交易额约300亿元人民币,且逐年大幅度增长。每天有来自世界各地的5000多名外商采购商品,有200多家外国公司常驻义乌将义乌的商品批发到本国销售。义乌小商品市场已经成了地道的国际市场。我甚至在考虑,有了义乌市场,还有没有必要年年办广交会。因为义乌市场已经是天天开门的“广交会”。
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成功之道有二:
其一,成功之道在于三低,即低成本、低税费、低价格。所有到过义乌的人,都对义乌的东西感兴趣,主要是因为便宜,便宜得你不可想象。过去,义乌商品价格低主要来自于大批量采购,大进大出;现在,既有大进大出,又有本地生产。本地生产成为支持低成本的重要因素。而税费低又来自政府对商家发财不眼红。一个摊位,15年前的管理费是800元,现在商人发财了,年经营额上千万元甚至几千万元,管理费还是800元。我们常说雁过拔毛,全国各地的“雁”飞到义乌后,义乌的政府几乎不拔毛,因此,这些“雁”又可以远走高飞,飞到世界各地。我国许多地方市场为什么垮掉,就是因为当地政府拔的毛太多,全国各地的“雁”飞到那里,毛都被拔光了,飞不动了,只好卖给当地老百姓,结果,批发市场成了零售市场,成了掏本地老百姓口袋的市场。
其二,成功之道在于商人。去年,西部某市政府提出,要将该市建成西部的商贸中心。该市的市长还带我参观了两个大市场,每个市场都投资七、八个亿,装修档次不低于五星级酒店。见此状,我跟市长说,“市场不是建出来的,是跑出来的。”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成功,不是因为房子建得好,而是因为有一大批特别能吃苦、非常能干的商人。正是这些商人将全国各地的货物集中到了义乌;也正是这些商人,将这些货卖到了全国各地,全球各地。因此,市场建设的奥妙在于培养商人,保护商人。
乡情散文:怀念有父母在的家的感觉
文:谢复根
图:来源网络
上个世纪七五年的最后一天,我正式成了一名下乡知青。
在乡下的前三天里,正逢晚稻收割时期,我这个从来没有挑过担子的小镇青年和队里的半大小子们一起,干起挑稻的农活,连续挑了三天。不知是那年的天气特别热还是我干活太猛,反正每天只穿一件衬衫,还汗水直淌。
中午回到住处----畜牧场的饲料仓库里(当时知青小屋还没建),又累又饿,真不想动了,只想能马上吃到一口热饭。可是不行,饭,还得自己做。饭是在经济炉上做的,因为肚子饿得实在难受,半生半熟,就熄火开饭,没有菜,就用父亲为我准备的一瓶猪油和一瓶酱油对付。晚上也是如此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我有点想家了,如果在家里,一切都是现成的,该多好!按理说,我插队的生产队离家并不太远,走着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,中午不行,晚上去家里吃饭打个来回还是可以的,但我这个人自小就喜欢独立,不愿意回家打扰父母。不过,话虽如此,若是队里放假,那我当然也会欣然回家的。这不,队长来了,他告诉我,队里的晚稻收割完成的差不多了,明天全小队放假一天。
那一刻,真觉得这是个天大喜讯,因为当年我们那儿的农村,农民想休息,基本上要靠老天爷恩赐,它下雨,休息,不下雨,就得干。而且这雨还得分时候,出工前下最好,可以休息,要是下午下,除非大雨,否则,必须做到收工时间。我下乡三天,就碰上这样的好事,能不高兴吗?
我家在小镇西面的市梢头。因为前几天干得有点累了,这天我起床已经过九点了,洗刷完毕,早饭也没吃就往家赶,到时,已将近十点。父亲上午已经下班,母亲正在料理家务。
见我回来,父子之情,母子之情就不用说了。我父亲跟我母亲要肉票,母亲说,这时间那还有肉?肉店早关门了。父亲想想也对,稍息,他转身出去了,不一会就带回一小块肉。母亲问,这肉哪里来的?父亲说,是向同事阿刘借的,本来说好他女婿今天要上门,但临时有事来不了,我知道他不舍得吃,就向他借了,明天买来还给他。父亲知道我喜欢吃茭菜炒肉丝和肉嵌油豆腐,就用这一小块肉给我做了这两个菜。
吃饭时,我要父母一起吃,可俩老说,你吃吧,这几天我们猜也猜得到你是怎么过的?那天的饭,说句不夸张的话,真好吃!几十年过去了,我依然能记得当时的情景,我狼吞虎咽,父母在一旁看着我吃。嗨!回家的感觉真好!吃过中饭,和父母聊了一下三天里在乡下的事,不知不觉又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了。他们要我当天不要回乡下了。我说,不行,明天还要出工,早晨从家里过去,有点匆忙,还不如现在回去,明天出工时间宽裕。父亲说,那你吃过晚饭再走吧,我说,晚饭不吃了,中午吃了那么多,母亲说,那我们就吃一点吃。我说,迟一点,天就黑了,还是现在回去好。
父母见拗不过我,就同意了。走前,父亲给我炒了两个自家鸡产的蛋和一个蔬菜并盛了一搪瓷杯子的饭,嘱咐我,回去,想吃时,在经济炉上热热再吃。那天,我离家时,父母坚持要送我,我笑着说,我又不是上前线,离家又不远,不用!说真的,当年的我,并没有体会到父母的这份情义。后来,我读到朱自清的散文《背影》,也只是觉得文章很美,也没有深入理解作家的内心深处,直到父母先后去世,我才渐渐明白一个道理,作为儿女,有一个有父母健在的家,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!
七九年我高考完后去杭州读书。不过我不是上大学而是一家技工类学校:内河航运。因为是技工类学校,当然实习是免不了的。两年的学校生活,我们有一半时间是在实习中度过的。我第一次实习是在钱江航运公司,第二次在湖州航运公司。不知为什么,每当船在清澈的水里欢快行驶,看到两岸出现人家时,我都会产生想家的感觉。
这样的感觉在“湖行”实习时尤为强烈,那时,我们常跑“夜航”,船过一个叫“菱湖”的小镇,我坐在船头,看着枕水人家的屋子里透出的融融灯火,我就会呆呆地想起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和妹妹。
我的神情被我的实习师傅察觉了。他坐到我身边,笑着说,小谢,想家了,是吧?我不好意思笑笑。我的师傅在工作前,是省交通学校的中专生,所以很理解我的心情,他说,这样吧,剩下的半个月实习期你不用干了,船靠岸,你就回家。我迟疑道,这行吗?师傅说,没事的,你这心情我读书时也有过。因为师傅的照顾,我当年最后的半个月实习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。
那天我是先坐公交车后坐轮船才到家的。到家时约下午三点左右。令我想不到的是,我的家变了。原先的那个“砻糠间”不见了(我的家原先是大户人家的砻糠间),代之而起的是两间整整齐齐的“小七路”,一个天井和一个烧饭间。这是我的家吗?这当然是我的家!因为父母就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我。父母告诉我怎么回事。
原来,母亲在嫁给我我父亲之前,在乡下是有自己的房子的,因为出嫁,这房子就被生产队占用了。母亲觉得既然是自己的房子,就应该收回来。经过几次交涉,生产队让步了。考虑到一直是他们在用,经过协商,母亲愿意低价卖给队里。故家里翻造房子就是用的这笔钱。我稍稍埋怨父母,这是大事,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?母亲说,不是在信里跟你说了,家里要翻修房子?我想起来了,是说了,但当时我只理解为补个漏修个墙面什么的。
翻造后的家大约有四十平米。一分为二,一间是父母和妹妹的房间,另一间再一分二,靠南面的做吃饭间,北面的做我的房间。父亲想得周到,知道我喜欢看书,专门请人打了一个小方桌,桌子的上方按了一个带有灯罩的灯。这样我看书既不不影响家人休息,我也能集中心思阅读。我不觉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家而感到心满意足。那时的我,其心情就像远航的船,回到了宁静的港湾。
那次在家的半个月里,我除了帮身体不太好的母亲做了一丁点家务外,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阅读中度过的。我读了或重温了从杭州西湖书店买回的托尔斯泰的小说《安娜卡利尼娜》、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、浩然的《艳阳天》及茅盾的《秋收》、《春蚕》、《林家铺子》等小说。在此期间,我也尝试着写一些自娱自乐的小说、散文及诗歌。
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到了。我要回校了。这次父母没有表现出任何伤感,因为他们知道,不久他们的儿子就会有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了。他们嘱咐我,回杭州之前,先要去湖州,要谢谢你的师傅。我说,放心,我绕道湖州。那次回家给我朦朦胧胧的感觉是,我的家将会在不远的某一天兴旺起来,至于这某一天究竟是哪一天有多远,我不敢保证,但直觉告诉我,不会太远。
我这样的感觉并没有错,我参加工作两年之后,我的家就有了实质性的起色。其时,我的父亲已在单位里办好了留职停薪手续。他自己开了个小吃店,店里卖的货依然是他的拿手货:包子、团子和方糕之类。因为我父亲的手艺在小镇上小有名气,我家的生意一直都很好。当时全国性的改革已经开始,常年务农的农民也跑起了运输。因为收入不错,他们来父亲的小店买糕点,出手大方,一次总要买十来块钱。
那几年里,我每次休息回家,唯一的任务就是替父母将钱存到嘉兴的银行。对此,我说,你们自己存不是也方便嘛,镇上有信用社。母亲说,村镇上,会露富,已经有人眼红了,说老谢家发了,别人黑白彩电还没有,他家已有彩电了。我笑了,这也值得说啊?在嘉兴,有彩电的人家多了,有的人家都是二十一寸的大彩电了。母亲说,那是嘉兴,嘉兴地方大,不像我们这儿地方小,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。母亲说得有理。
不过说实在的,我家当时的“富”,那是真正的父母和妹妹三人用辛苦换来的。父亲每天凌晨两点起床,做糕点,母亲天未亮就推着货车去镇上卖货,而我的妹妹则充当“运输大队长”(我父亲语),父亲说,家里的三个人就是一个三脚架,缺谁都不行。那段时间,家,给我的感觉是忙碌的充实的也是有生气的。而对此最有象征性的物件就是由我父亲亲手种下的那棵石榴树,那几年,结的石榴每年都挂满了树枝。我对父母说,这石榴开得这样红火象征着我们今天的家。父母认同,母亲说,你爹也这样说,所以他服侍石榴很用心。
八八年,我有了自己的小家,八九年,我有了我的宝贝女儿,我父母有了一个宝贝孙女。因为有了小家,我回家的次数少了许多,但也真因为少了,我和妻子、女儿回父母的家,春节期间不用说了,平常时间回去,父母也总会像过节日一般开心。父亲会使出最好的厨艺,母亲则会买一些我女儿喜欢的玩具,小碗啊小勺子啊小杯子啊,等等。
那些日子,家给我的感觉是红红火火的蒸蒸日上的。可是,尽管这样,我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,我知道否极泰来,乐极生悲的道理,当我看到父亲逐渐衰老的身体,母亲旧病复发的间隔期越来越短时,那一刻我真的怕这个家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啊!果然,不久,我的母亲因旧病再一次复发,加上用药的严重失误,我的母亲前后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,就离我们而去。母亲一走,曾经的一个完整的家就残缺了。家里只有父亲和妹妹相依为命了。
我发现,母亲一走,父亲明显地老了。我对父亲说,来嘉兴吧,跟我们一起住,但父亲执意不愿,他说,他还有力气,还要挣一点钱,给我妹妹。我说,你多大了?你已经六十多了,再说钱也挣不完啊!但我的话最终父亲也没听进去。三年之后,一个自然界阳光明媚充满生机的季节,而我的父亲却追随我的母亲去了。当我将可怜的妹妹带回嘉兴时,我知道,这个曾经带给我诸多温暖的家将永不复返了。我,将再也没有新的回家的感觉!
父母去世后,老家我也曾回去过几次。每一次去,老家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,一年不如一年,尤其是当我看到老屋的两扇正门,母亲在世时,每年都要用桐油抹一遍,因而那门是沉沉的,但母亲一去世,父亲也没心思管它了,两扇门就露出了破败的迹象。及至当我最近一次看到它们时,两扇门上的板都各有一块脱落了。不但是门,窗上的玻璃也都碎了。甚至于墙上,也爬满了野藤草,那野藤草带刺,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!
我的老家走完了它的 历史 !我回家的感觉在那一刻也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定格了!
我有朋友有时出于关切,问我最近是否回家了,我说哪个家?朋友说,当然是你老家了。我告诉他,我父母都没了,我还回去干嘛?朋友说,那你老家的房子怎么办?我说,先是出租给外地人,后来外地人回了,再也没来,就一直关了。我怕朋友刨根问底,就说,水电都没了,租也租不出去了。
是啊,老家的房子租不出去了,我也不用回老家了!可有谁知道,那个家会常常回到我的梦里啊!在梦里,我看到父亲或在匆匆忙碌着,或在呼呼大睡着;我看到母亲或在盘算着一天的进账,或在安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她那喜欢的相声,还时不时发出怕吵醒父亲的笑声;我也看到了我的可怜的妹妹,正吃力但又很兴奋地将货物送到我母亲的货摊前......
我的老家.我的曾经最温暖的家,我多么想再体验一次、回一次有父母健在的家的感觉啊!
作者简介:谢复根居住嘉兴,在《中国环境报》、《浙江法制报》及《嘉兴日报》发表文章若干。闲时写有小说、散文及诗若干,仅限自娱自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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